“此人当初是苏丞相安排进来的!当初苏丞相的嫡亲弟弟背叛陛下时,老臣就说过,他恐怕有狼子野心,陛下当时苦于无正当理由将其罢免。”
老者说到这里,从怀中掏出一封奏折,双手递出道,
“但,现在他居然敢在公堂之上行刺陛下,还请陛下明察。”
云槐接过这本精心制作的所谓的证据。随意的翻了翻,便将其丢在桌案的一旁。目光直视着一脸错愕的司徒铮。
感受着自云槐身上传来的淡淡的压迫感,司徒铮蹙眉,高声道,
“陛下,这是什么意思!?”
什么时候这小子有这种气势了?难道之前他都是在藏拙......
在司徒铮心中百转千回的思索时,云槐敛眸看着手指上的白玉扳指低声道,
“你跟着朕几年了?”
“老臣自陛下幼时就开始教导陛下习武了。”司徒铮虽不解,但还是如实回答道。
云槐闻言语气慵懒中带着丝丝冰冷道,“那你为何要让朕将这江山断送?难道朕给你的不够多吗?”
顿了顿,在司徒铮堪称惊悚的目光下继续开口语气幽幽道,“还是朕的六皇弟能给你更多?但朕记得他只是一个庶出的皇子。”
闻言司徒铮的身体猛的瘫倒在地,见鬼的看着面前缓缓站起身来的云槐,哆哆嗦嗦道,“你...你不是时修寒。”
真正的时寒黎对他言听计从,怀疑谁都不可能怀疑他的。而且更不可能有这种眼神!
云槐抬步,走下台阶,缓缓走到老者面前微微俯身,唇角微勾小声道,“我当然是时修寒。”
话落,云槐直起身来,背对着老者淡淡开口道,“可是你要记得,朕可以给你荣耀,也可以随时收回。”
闻言,司徒铮瞬间清醒过来,连忙匍匐跪地道,“陛下,陛下,你没有证据不能这样对我,你会寒了众大臣的心的。”
闻言云槐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,轻笑了片刻后,“唔,朕这几年被你算计的还有名声吗?”
随即在司徒铮惊恐的眼神中缓缓开口道,“来人。”
话落两个黑衣人自门外而入,两人身上佩戴着繁复的刻有暗卫字样的银色腰牌。
来到云槐身后两步远后,单膝跪地道,“陛下”
云槐闻言,单手微挥道,“将他关在牢里好好照料。”
片刻后,关门声隔绝了司徒铮的叫骂声。
云槐抬眸看向空中。
时间刚好。
司徒家。
此时男人刚得到密探传来的消息。
便连忙向书房走去,一路上速度越来越快,到最后都变成跑的,但此时男人也顾不了自己在下人眼中多么狼狈。
他现在只想赶在皇宫来人之前将他父亲藏的东西销毁掉。
要不他们司徒家危矣。
待其气喘吁吁的跑到书房门口时,已经累的直不起来腰。
随后一把推开房门,接着就直奔书房两侧的烛台。
男人手握烛台心下稍定,随后将其顺时针旋转一圈。
突然厚厚的桌案表面处裂开了一个狭小的空间,男人上前将空间内唯一的通体漆黑雕刻着诡异花纹的匣子拿出。
随后就要向不远处点燃的烛台走去。
但还未到达就被一阵踹门声惊的愣在了原地,看着一袭黑衣佩着银色腰牌的暗卫破门而入,男人心凉了半截。
趁其怔愣之际,暗卫将男人踹翻在地后将匣子从其怀中拿出。
此时的男人这才注意到门外早已变的血迹斑斑,骁掂着手中的向下滴着血水的大刀,迎着男人的目光自门口走来。
黑衣暗卫将手中的匣子递给骁道,“统领,此人妄图想要销毁这东西。”
骁接过匣子,看着上面的花纹眉头紧锁,随后将匣子收好。眉头紧蹙的看着男人道,“将其单独押入慎狱司。”
“是!”
此时紧闭着的司徒家族的府邸门口远远的聚集了一大片人,面色各异的驻足观望窃窃私语。
“唯二敢直言劝谏的也就这么没了。”
“谁说不是,伴君如伴虎啊!”
“已经三年了,这暴君越来越嗜杀了。”
“唉...内忧外患...”
刚踏出府邸门的骁,就听到了这些言论,瞬间双眸阴森的瞥向说话的一群人。
片刻后,在众人惊惧的表情中,骁淡淡开口道,“收兵。”
随后众人押着狼狈不堪的司徒众人缓缓地向皇宫走去。
行走之处,众衣衫褴褛的百姓皆退避三舍,恐不幸沦为暴君爪牙的刀下亡魂。
落日熔金,宫中的后花园处,一个身形瘦削,身着一袭靛青色绣金线长袍的云槐立在其中,整个人仿佛迷雾般让人看不清楚。
“陛下!”一道娇媚的声音突然从后方响起。
云槐从思绪中回过神来,扭头看向身后打扮的雍容华